春08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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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086
婚禮儀式告一段落後, 沈詞霧入座主桌，先用餐去了。
至於程雪時，他去送程國明夫婦。
他們特意趕過來見證沈詞霧和程雪時的婚禮, 但不能逗留太久，馬上要飛倫敦, 工作緣由。
沈詞霧和程雪時自然不好挽留, 便由程雪時去送他們一程。
他是擔心沈詞霧餓壞了, 畢竟從早忙到現在，她滴水未進，一粒米都沒吃。
所以程雪時讓她吃飯去，二叔這邊他去送就好。
“詞詞，程校草的二叔好帥啊，二嬸也漂亮, 他們家基因也太好了吧。”
孟今夏他們就坐在沈詞霧旁邊那桌。
看見沈詞霧落座, 便迫不及待湊上來和她小聲講話。
關於程家的基因好這一點, 沈詞霧不可置否。
她見過程雪時的父親，那模樣，年輕時一定是個嚴肅高冷不近人情的大帥哥。
程雪時眉眼間與他有幾分相似, 父子倆氣質也相近。
但這幾年，有了她, 程雪時身上的冷意似乎一點點消退下去。
他這個人逐漸有了些煙火氣和溫度。
沈詞霧很喜歡程雪時這樣的改變, 因為以前的他看上去太過清冷孤獨。
他好像沒有真正開心過，身上始終罩著一層陰郁的薄紗。
如今, 程雪時已經是個清冷卻不失溫柔的沈穩男人，他也有了溫暖身邊人的能力。
-
霧港音樂餐廳外是一條長街, 街上車水馬龍，人來人往。
程雪時和程國明夫婦就站在屋檐下的臺階上話別。
“小時, 得空帶詞霧回京雪看看我跟你二嬸。”程國明開口，話到嘴邊，還是拐了彎，沒提程國良半個字。
程雪時應下，“你們保重身體。”
程國明點點頭，在程雪時和他二嬸說話時，他想了想，還是從兜裏拿出一只小巧的紅木首飾盒來。
“這個，我想來想去，還是覺得應該給你。”程國明把首飾盒遞過去，“你爸讓我帶給你的。”
他話落，程雪時臉上淡淡的笑意立刻斂去了，視線都冷沈了些。
程國明感覺得到，程雪時對他父親的抵觸。
“老婆，你先去車上等我。”
“我和小時單獨聊幾句。”程國明對妻子溫聲道。
待妻子步下臺階上了車，他才拉過程雪時的手，強硬地把首飾盒塞給他：“拿著吧。”
程雪時卻像是看什麽臟東西似的，把盒子還回去：“他的東西，我不要。”
他猜測，盒子裏是程國良讓程國明帶給他和沈詞霧的新婚禮物。
在程雪時看來，程國良根本沒有資格給他們送禮。
沈詞霧當初所遭受的，或許在她心裏已經過去了，淡化了。
可在他這兒，大概永遠也過不去。
因為曾經對程國良抱有過期望，把他當成父親愛戴過。
所以他的所作所為，才更加令他痛心。
永遠也無法理解和原諒。
程國明楞了一下，皺起眉頭，又把盒子塞回去：“你急什麽，我還沒說完呢。”
“這是你媽的東西，聽你爸說，是你奶奶傳給你媽的，以後要傳給你老婆。”
“祖傳的手鐲，只傳‘嫡長媳’的。你二嬸都沒有呢。”
程雪時沒說話，有些楞神。
程國明跑題了一會兒，為自己老婆打抱不平。
但到底只是一只翡翠玉鐲而已，他能給老婆買更多更好的，倒也沒那麽在意就是了。
嘟囔抱怨完，程國明言歸正傳：“你爸就讓我把這個給你，他什麽意思，我不說想必你也是明白的。”
“定然是認可詞霧這個兒媳了。”
“你就看在你媽的面子上，收下吧。”
“本來也是該給詞霧的東西。”
程雪時回了神，這一次，他沒有再拒絕這份禮物。
正如二叔所言，這禮物本該給沈詞霧，是祖傳的，母親給沈詞霧準備的。
與程國良無關。
“還有這個，你也拿著吧。”
“雖說你爸在詞霧這件事上做得的確不對，但你們父子倆關系鬧繃，他也受到了一定懲罰。”
“也不是讓你原諒他，就是這有封信，你得空還是讀一讀吧。”
“且看看你爸都在信裏跟你說了些什麽。”程國明把那封信交出去了。
在此之前，他一直很猶豫，因為感覺程雪時肯定會拒絕收信。
眼下是看程雪時收下了紅木首飾盒，才敢拿出信來，順勢遞過去：“好了，我和你二嬸就先走了。”
“你和詞霧得空，一定回京雪看我們。”
程雪時應下，目送程國明下臺階，上了路邊那輛勞斯萊斯。
他一手拿著信封，一手拿著紅木首飾盒，心裏沈甸甸的。
那封信，是傳統信封的外殼，一看就是出自程國良的手筆。
他那個人，骨子裏是有一些古板和固執的。
-
程雪時入席時，賓客大都用完餐了。
沈佳明夫婦張羅著自家親戚去附近的茶樓娛樂。
留下來的，基本都是沈詞霧和程雪時的朋友，或者沈詞霧一些平輩的親戚。
都是年輕人。
程雪時回來後，沈詞霧給他倒了一杯果汁，問他：“二叔和二嬸走了？”
“嗯，送他們到車上，我就回來了。”程雪時把那兩樣東西揣了起來，打算晚些時候和沈詞霧獨處再給她。
沈詞霧也沒問他怎麽去了這麽久，給他布菜：“你快吃吧，菜都快涼了。”
末了，她小聲嘟囔道：“結個婚真累啊，連席面都吃不上熱乎的。”
“還好，一輩子就結這一次。”
程雪時的思緒徹底回籠，因她的話，笑了一下。
他沒急著吃菜，而是在桌下，輕輕抓住了沈詞霧的手，幹燥溫暖的手掌，將她滿滿包裹。
雖然程雪時什麽也沒說，但沈詞霧卻感覺到他心情似乎有些沈重。
她想問來著，但考慮到孟今夏他們還在，便又咽了回去。
-
下午，程雪時和沈詞霧做東，帶孟今夏他們去娛樂。
從劇本殺到游樂場，他倆可算是舍命陪君子，把這些“客人”陪得格外開心。
這麽做不為別的，單純希望晚上他們晚上別來鬧洞房。
沈詞霧和程雪時都累了，晚上只想回到住處，安靜休息。
還好，沈乘風他們也是懂分寸的。
晚上吃晚飯，喝完酒，大家各回各家，私底下自己聚去了。
放沈詞霧和程雪時回了住處。
之前孟今夏結婚，沈詞霧便覺得結婚是一件特別累人的事情。
所以她自己結婚，便打定主意一切從簡。
可惜，還是覺得累。
沈詞霧和程雪時回到住處時，差不多晚上九點多。
兩人身上都帶著酒氣，處於微醺狀態，沒有完全醉過去。
回到住處後，沈詞霧先去洗澡，程雪時去煮了點解救湯。
等她洗完澡出來，正好能喝上。
到時候再換程雪時去洗澡。
將近十一點左右，兩人才在精心裝扮過的臥室裏躺下。
艷紅的床單和被套，讓沈詞霧對結婚這件事，有了更深的真實感。
她烏黑的長發散在枕間，引得程雪時修長的指節去撥弄、纏繞，玩弄於鼓掌。
男人就側躺在沈詞霧身邊，單手支著腦袋，目光沈沈地看著纏於指尖的烏發，嫣紅的薄唇微微張合，喉結滾了滾：“霧霧。”
“嗯？”沈詞霧閉著眼睛在休息，洗了澡以後，感覺一天的疲憊都得到了緩解。
所以她應程雪時時，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，聲音似從鼻腔裏發出來的，有種沈悶感。
程雪時低首，燙熱的唇印在她冰涼的臉頰，停留了片刻，呼吸綿延如火線：“老婆……”
男人又喚她，突然改變了稱謂。
昏昏欲睡的沈詞霧驀地睜開了眼睛，心臟砰砰直跳起來。
她感覺被程雪時親吻的那片肌膚，也有發燙的跡象。
一時間，有些不適應他這般稱呼自己。
“你別這樣叫我……”沈詞霧語氣忸怩不自在。
程雪時低磁笑了一聲，微微坐起身，把沈詞霧拉到懷裏，讓她枕在他腿上、手臂上。
他低眸深深地望著她：“婚禮都辦了，該改稱呼了。”
“你也試試？”
沈詞霧被他沈甸甸的深眸壓著，那句“老公”怎麽也叫不出口，索性別開臉看向落地窗那邊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，“不要……”
程雪時雖然失落，卻也沒逼迫她。
他想到什麽，輕輕拍了拍沈詞霧的額頭：“起來下，我去拿東西。”
沈詞霧掙紮著坐起身，兩手撐在床上，跪坐在那兒，目視程雪時下床，朝臥室外走去。
沈詞霧不知道他去了哪裏，只知道他回來時，手上多了一只紅色的首飾盒。
看那首飾盒的成色和材質，像是什麽老古董，一股厚重的年代氣息與貴重感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沈詞霧有些好奇。
他們今天結婚，收了很多禮。
禮金和禮品都有，基本都由沈佳明和宋蕓帶回家去暫放了。
沈詞霧打算以後搬新家，再把那些帶去新家。
程雪時拿來的這東西，她完全沒印象。
“手給我。”程雪時回到床上，腕骨突出的手伸向沈詞霧。
沈詞霧雖不明所以，卻還是照著他的話做，遞給他左手：“誰送的禮物嗎？還是你買給我的？”
她忍不住猜測。
程雪時不急著回答，只是打開首飾盒，從裏面取出了那只成色上等，有價無市的翡翠手鐲。
小心翼翼地套到沈詞霧纖細皓腕上。
為她戴好後，他捧著她的手左右打量了一番，才滿意地笑了一下：“很好看。”
沈詞霧也覺得好看。
玉鐲溫涼，在燈光下似縈繞著昳麗的光彩。
雖然她不懂翡翠，卻也覺得這東西肯定價值不菲。
“快說啊，你買的還是別人送的？”沈詞霧坐不住了。
程雪時再繼續賣關子，她可能會忍不住湊上去咬他一口。
程雪時顯然也察覺到了她的著急，終於松口：“二叔給的。”
“說是……”
“祖傳下來，給我老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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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特意趕過來見證沈詞霧和程雪時的婚禮, 但不能逗留太久，馬上要飛倫敦, 工作緣由。
沈詞霧和程雪時自然不好挽留, 便由程雪時去送他們一程。
他是擔心沈詞霧餓壞了, 畢竟從早忙到現在，她滴水未進，一粒米都沒吃。
所以程雪時讓她吃飯去，二叔這邊他去送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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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見過程雪時的父親，那模樣，年輕時一定是個嚴肅高冷不近人情的大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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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幾年，有了她, 程雪時身上的冷意似乎一點點消退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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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詞霧很喜歡程雪時這樣的改變, 因為以前的他看上去太過清冷孤獨。
他好像沒有真正開心過，身上始終罩著一層陰郁的薄紗。
如今, 程雪時已經是個清冷卻不失溫柔的沈穩男人，他也有了溫暖身邊人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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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雪時和程國明夫婦就站在屋檐下的臺階上話別。
“小時, 得空帶詞霧回京雪看看我跟你二嬸。”程國明開口，話到嘴邊，還是拐了彎，沒提程國良半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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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國明點點頭，在程雪時和他二嬸說話時，他想了想，還是從兜裏拿出一只小巧的紅木首飾盒來。
“這個，我想來想去，還是覺得應該給你。”程國明把首飾盒遞過去，“你爸讓我帶給你的。”
他話落，程雪時臉上淡淡的笑意立刻斂去了，視線都冷沈了些。
程國明感覺得到，程雪時對他父親的抵觸。
“老婆，你先去車上等我。”
“我和小時單獨聊幾句。”程國明對妻子溫聲道。
待妻子步下臺階上了車，他才拉過程雪時的手，強硬地把首飾盒塞給他：“拿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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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猜測，盒子裏是程國良讓程國明帶給他和沈詞霧的新婚禮物。
在程雪時看來，程國良根本沒有資格給他們送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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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他這兒，大概永遠也過不去。
因為曾經對程國良抱有過期望，把他當成父親愛戴過。
所以他的所作所為，才更加令他痛心。
永遠也無法理解和原諒。
程國明楞了一下，皺起眉頭，又把盒子塞回去：“你急什麽，我還沒說完呢。”
“這是你媽的東西，聽你爸說，是你奶奶傳給你媽的，以後要傳給你老婆。”
“祖傳的手鐲，只傳‘嫡長媳’的。你二嬸都沒有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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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國明跑題了一會兒，為自己老婆打抱不平。
但到底只是一只翡翠玉鐲而已，他能給老婆買更多更好的，倒也沒那麽在意就是了。
嘟囔抱怨完，程國明言歸正傳：“你爸就讓我把這個給你，他什麽意思，我不說想必你也是明白的。”
“定然是認可詞霧這個兒媳了。”
“你就看在你媽的面子上，收下吧。”
“本來也是該給詞霧的東西。”
程雪時回了神，這一次，他沒有再拒絕這份禮物。
正如二叔所言，這禮物本該給沈詞霧，是祖傳的，母親給沈詞霧準備的。
與程國良無關。
“還有這個，你也拿著吧。”
“雖說你爸在詞霧這件事上做得的確不對，但你們父子倆關系鬧繃，他也受到了一定懲罰。”
“也不是讓你原諒他，就是這有封信，你得空還是讀一讀吧。”
“且看看你爸都在信裏跟你說了些什麽。”程國明把那封信交出去了。
在此之前，他一直很猶豫，因為感覺程雪時肯定會拒絕收信。
眼下是看程雪時收下了紅木首飾盒，才敢拿出信來，順勢遞過去：“好了，我和你二嬸就先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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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送他們到車上，我就回來了。”程雪時把那兩樣東西揣了起來，打算晚些時候和沈詞霧獨處再給她。
沈詞霧也沒問他怎麽去了這麽久，給他布菜：“你快吃吧，菜都快涼了。”
末了，她小聲嘟囔道：“結個婚真累啊，連席面都吃不上熱乎的。”
“還好，一輩子就結這一次。”
程雪時的思緒徹底回籠，因她的話，笑了一下。
他沒急著吃菜，而是在桌下，輕輕抓住了沈詞霧的手，幹燥溫暖的手掌，將她滿滿包裹。
雖然程雪時什麽也沒說，但沈詞霧卻感覺到他心情似乎有些沈重。
她想問來著，但考慮到孟今夏他們還在，便又咽了回去。
-
下午，程雪時和沈詞霧做東，帶孟今夏他們去娛樂。
從劇本殺到游樂場，他倆可算是舍命陪君子，把這些“客人”陪得格外開心。
這麽做不為別的，單純希望晚上他們晚上別來鬧洞房。
沈詞霧和程雪時都累了，晚上只想回到住處，安靜休息。
還好，沈乘風他們也是懂分寸的。
晚上吃晚飯，喝完酒，大家各回各家，私底下自己聚去了。
放沈詞霧和程雪時回了住處。
之前孟今夏結婚，沈詞霧便覺得結婚是一件特別累人的事情。
所以她自己結婚，便打定主意一切從簡。
可惜，還是覺得累。
沈詞霧和程雪時回到住處時，差不多晚上九點多。
兩人身上都帶著酒氣，處於微醺狀態，沒有完全醉過去。
回到住處後，沈詞霧先去洗澡，程雪時去煮了點解救湯。
等她洗完澡出來，正好能喝上。
到時候再換程雪時去洗澡。
將近十一點左右，兩人才在精心裝扮過的臥室裏躺下。
艷紅的床單和被套，讓沈詞霧對結婚這件事，有了更深的真實感。
她烏黑的長發散在枕間，引得程雪時修長的指節去撥弄、纏繞，玩弄於鼓掌。
男人就側躺在沈詞霧身邊，單手支著腦袋，目光沈沈地看著纏於指尖的烏發，嫣紅的薄唇微微張合，喉結滾了滾：“霧霧。”
“嗯？”沈詞霧閉著眼睛在休息，洗了澡以後，感覺一天的疲憊都得到了緩解。
所以她應程雪時時，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，聲音似從鼻腔裏發出來的，有種沈悶感。
程雪時低首，燙熱的唇印在她冰涼的臉頰，停留了片刻，呼吸綿延如火線：“老婆……”
男人又喚她，突然改變了稱謂。
昏昏欲睡的沈詞霧驀地睜開了眼睛，心臟砰砰直跳起來。
她感覺被程雪時親吻的那片肌膚，也有發燙的跡象。
一時間，有些不適應他這般稱呼自己。
“你別這樣叫我……”沈詞霧語氣忸怩不自在。
程雪時低磁笑了一聲，微微坐起身，把沈詞霧拉到懷裏，讓她枕在他腿上、手臂上。
他低眸深深地望著她：“婚禮都辦了，該改稱呼了。”
“你也試試？”
沈詞霧被他沈甸甸的深眸壓著，那句“老公”怎麽也叫不出口，索性別開臉看向落地窗那邊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，“不要……”
程雪時雖然失落，卻也沒逼迫她。
他想到什麽，輕輕拍了拍沈詞霧的額頭：“起來下，我去拿東西。”
沈詞霧掙紮著坐起身，兩手撐在床上，跪坐在那兒，目視程雪時下床，朝臥室外走去。
沈詞霧不知道他去了哪裏，只知道他回來時，手上多了一只紅色的首飾盒。
看那首飾盒的成色和材質，像是什麽老古董，一股厚重的年代氣息與貴重感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沈詞霧有些好奇。
他們今天結婚，收了很多禮。
禮金和禮品都有，基本都由沈佳明和宋蕓帶回家去暫放了。
沈詞霧打算以後搬新家，再把那些帶去新家。
程雪時拿來的這東西，她完全沒印象。
“手給我。”程雪時回到床上，腕骨突出的手伸向沈詞霧。
沈詞霧雖不明所以，卻還是照著他的話做，遞給他左手：“誰送的禮物嗎？還是你買給我的？”
她忍不住猜測。
程雪時不急著回答，只是打開首飾盒，從裏面取出了那只成色上等，有價無市的翡翠手鐲。
小心翼翼地套到沈詞霧纖細皓腕上。
為她戴好後，他捧著她的手左右打量了一番，才滿意地笑了一下：“很好看。”
沈詞霧也覺得好看。
玉鐲溫涼，在燈光下似縈繞著昳麗的光彩。
雖然她不懂翡翠，卻也覺得這東西肯定價值不菲。
“快說啊，你買的還是別人送的？”沈詞霧坐不住了。
程雪時再繼續賣關子，她可能會忍不住湊上去咬他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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